中国已经进入“科技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”的社会现实,只是很多人还没有察觉。
在过去改革开放40年里,我们对科技的追求和崇拜,正如那滔滔江水,源源不断的热爱,已经到了无以言表的程度。在很多人的内心里,就像身体里缺钙,站不起来,科研水平低一直是制约我们成长的重要因素。
经过40年的努力,我们终于很神奇地站在了世人的面前,已经突破了很多高科技,让我们从无到有,从有到优的状态。如今,我们更加渴望拥有高科技技术,并将它升级为民族崛起的一种象征。我国是一个有着强烈民族自豪感、自信心的国家,带着这个伟大历史使命,再次大踏步往前走。
当然,越多的人对某一样东西的崇拜和热爱,往往就会滋生出过度包装的现实。看起来某样东西确实对很多人有利,尤其科技水平越来越高,绝大多数人的福利,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。而这一切,也都不是我们对某一样东西的过度偏执和热爱,也需要回过头去思考是否存在过度行为。
万事万物,皆如此,过犹不及。科学也不例外,这么多年,总觉得有一股力量推着我们前行,就是科学,它正裹挟着所有人的命运,走向完全单一化,简单化的趋势前进。以科技为核心的新经济已经进入我国各行各业,互联网经济、数字经济、人工智能、5G技术、区块链技术等等为代表的经济形式,正以非常快速的方式,闯入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。
笔者,觉得科学并不是圣人,也不是完美的物种,所有的科学技术,在某种程度不可能只带来正面作用,不会产生负面作用,只要认识到这一点,我们就能更加客观地去看待科学这个东西,对我们施加的影响。如果科学技术都非常完美,就不需要各种社会制度,如果过度迷信技术能解决一切问题,可能就是过度理想化,盲目化。
科学也只是人类生产力进步的重要代表,它能解决的是工具问题,但是他不能解决人类的终极命题:人是怎么来的?为什么活着?去往何处?我们应该纠正立场,科学不是我们人类的全部,它只是且是一种生产力的工具,不能代表我们的全部。
如果过度崇拜,可能适得其反,让科学成为吃人不见血的怪物,变得非常冷冰冰的科学,可能不是我们人类所需要的科学,我们需要的是有温度的科学,而不是没有温度的科学,这就需要我们在制度方面对科学做出更高的要求。
也就是说,我们必须承认并认识到科学给人类带来的客观好处,提升生产力,改善全民福利方面确实带来真实有效的好处,但是并没有完全覆盖所有领域。科学并不能包治百病,也有它所不能解决的地方。
我国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,迈进以人工智能、5G技术、区块链、基因工程、高端制造业为代表的新经济时代,正享受着他们给我们带来的实实在在的好处。但是也不要忘了,这批高科技代表的新经济,也正在让全社会承担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,就是就业和税收的问题。
这也是最近11月2日,前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在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举办的“全球科技发展与治理国际论坛”上指出,有人说机器能承担越来越多规程性(routine)工作,人以后都可以干创新性的工作,“但是在我们人类的群体中,真正有创新力的比例实际上不太高,很难想象以后很多人都去搞创新。”
当然,他提到这个,主要还是与马云在11月1日谈到的一个人工智能对就业的影响。周小川表示:“现在有几种说法,说不用太担心,像昨天马云在吃饭的时候也说,有很多新东西(工种)出现,问题会自动解决。但是,我们还是要想一想。”
作为前央行行长周小川甚少论述,人工智能潜力背后对就业可能带来的冲击作出警示。笔者觉得周小川说的是非常真实,有实际意义,提前对制度提出改造适应新经济的发展。不可否认的事实是,最高端人才对社会、对生态会有越来越大的控制力,一般人的就业会更多被机器替代;现在就需要研究未来对收入分配如何调节,未来可能要对机器征税,需要研究如何设定税基和税率。
马云说的会自动解决,是典型的没有温度的科学态度;周小川表达的是带有温度的科学态度。马云作为商界领袖,社会知名人物,更注重提升社会生产效率,认为会自动解决问题,其实是让那些不适应新经济的人自生自灭,让高科技企业不用付出太多成本;周小川作为政府前管理者,更多的是从社会运行规律,社会制度角度,通过制度的方式,妥善解决那些被高科技淘汰的人群,对高科技企业冷冰冰的做法,提出征税,是符合社会时代潮流。
笔者,始终认为所有的科学都不可能解决一切问题,人工智能也一样,中国也如此。我们就以马云创办的淘宝为例,确实创造了大量的淘宝业主,但是那些中小城市的实体店、实体制造业者并不一定就适应淘宝模式,受到的冲击最大,确实是自动解决了,他们被淘汰了,要么改行,要么重新找工作,但不代表他们不存在,不需要生活,不需要生存。电商平台阿里巴巴,现在市值如日中天,不过是垄断了销售渠道,从现实中无数中小实体店的手中抢夺的市场份额,而其也没有缴纳相应的税收,才有了今天的阿里,并不是它高科技水平有多高,如果将所有淘宝店全部严格加征税收到与实体店相当,电商阿里的收入会锐减。这也是在国际社会,不少国家为了保护中小实体店,普遍采取的举措,网上商店严格征税,不能以税收的优势挤兑实体店。
我们坚持发展高科技,但是前提必须是有温度的,有人文关怀的高科技,而不是冷冰冰的,冷血无情的高科技。如果是这样,我们还不如没有高科技,过着普通的生活,也不会有太大的痛苦。作为前央行行长是一位学者型的官员在与马云讨论的时候,还是保持学者型风范,没有过激的怼马云,但是也委婉的表达了对马云不同的观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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